黑天鵝駕到!在危機中發現投資機會的那群人|《黑天鵝投資大師們》
我們的世界變得更極端了,疫情、氣候變遷...,但市場哀鴻遍野之時,為何卻有一批人大賺其錢?是危機預測奏效,還是背後有什麼獨門的交易策略?《黑天鵝投資大師們》將層層梳理這個答案。
相信每個人可以承受的最大痛苦,總比我們此刻感知的,還要多得多。願意真實地相信「創傷」的存在可能是為了開拓我們的人生,這份相信就具有打開你生命「極限」的重要意義。
圖片來源:unsplash
光靠同情是不夠的
修復創傷就是突破生命極限
每個人,都有受傷、感到疼痛的時刻。
就像走進一間腳底按摩店,師傅健壯的雙手在你腳上捏呀搓啊揉的,有些人感受到毫無心理準備的疼痛,「哇」的直接慘叫出來;有些人卻寧願咬著毛巾,挨著痛不肯讓人知道;這時候師傅可能會提出語重心長的警告:這裡痛表示你的胃可能長期有些問題,這邊痛可能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沒睡好......
頓時,你感覺自己像被X光機掃過般完全透明赤裸,被迫面對自己還沒看見的創傷隱疾。
創傷隱疾,身體上有,心理上亦是,但世上有許多人不喜歡這種看透自己的狀態,心裡想著:受傷就受傷了,知道又能如何?這還不簡單嗎?感覺到會痛,明白了自己某些地方已經受傷,目的不就是為了對症下藥,修復它!
職業運動員的身體,往往有些經年累月的大小創傷,有些嚴重到要動刀,有些則是雖無大礙卻無法完全修復;但因為職業運動需要你精準且完美地呈現某些動作,所以運動員常常必須要去面對自己最真實的身體狀態。
心理學家也是如此;因為職業的關係,他們得誠實面對的,往往是成長過程中,刻劃在心裡的創傷。
然而,身體的傷會形成心理上的恐懼;而心裡的傷,也會儲存在身體上,變成無法自由舒展的、行動上的彆扭。
十六號選手打職棒已經超過十五年了,身上也有些惱人的舊傷。某場比賽中,他專注於準備接殺遠遠奔來的一顆飛球,球落入手套的同時,他整個人重重地撞上了全壘打牆。
當然,身為一名堅毅的運動員,就算撞擊當下在現場發出極大聲響,惹來場邊無數擔憂關愛的眼神,十六號選手的第一要務卻是要保持身體平衡,不受撞擊力道的干擾,把球穩穩地接在手套裡,才能使對方打者出局。
直到整場比賽結束得以放鬆後,他才感受到身體明顯有些不適。依照經驗法則,他先讓自己多休息,沒想到還是無濟於事,最後他終於接受精密檢查,在高科技顯影下看見自己皮膚底下,被狠狠撕裂的那層肌肉。
以棒球運動為畢生所愛的職業啊,十六號選手天不怕、地不怕,就怕因為這些說大不大、說小又不小的毛病,影響了自己對球隊的貢獻。
當十六號選手想方設法調整自己,以期回到最佳狀態時,觀眾只記得他英雄式地撞牆接球,然後若無其事高舉順利接到球的手套,他們不會知道在那之後,十六號選手其實獨自面對與承受了這些「英雄後遺症」。
在下一場球賽時,某些觀眾看他沒能順利傳球狙殺對方,就好像遺忘了沒多久前才出現過的那些精采畫面,而毫不留情地酸他。
就像一般的職場文化,沒有考量你身心狀態的人,看見你表現不好,本能地先質疑你的能力與用心;關心你的人看得出來你狀態不好,那些本想安慰的問候與問題卻常常讓你更沮喪煩躁。
其實在這種時候,過多同情只會讓受傷的人感到更加無能。一個受傷的人,需要的只有簡單的三件事而已:適當的同理和適度的刺激,以及解決問題的專業建議,也就是「3S原則」:Step into Someone’s Shoes(同理)、Stimulating Potential(刺激潛能)、Solution Professional(專業建議)。
.3S原則:同理、刺激、建議
我們來看一下十六號選手和訓練師的互動好了。還記得那天下著雨,心理學家匆匆趕到現場時,他們的訓練已經開始。訓練師用一種直接且清晰的語氣,在十六號選手身邊喊著:「來,揮棒。到這裡就好,打到我你就完蛋了!」
心理學家才坐下來幾分鐘就想笑。如果你只聽訓練師說什麼,會覺得這些話並不好聽,但對於一個正在修復創傷的人來說,這就叫做「適度的刺激」。
因為當我們處於受傷的低潮中,對於「同情」往往是很敏感的;「同情」給人一種「怎麼辦,我做不到了」的感覺,常常會加重當事人的自我懷疑。
甚至很多時候,我們也給予自己太多的「同情」,比如我們會自怨自艾,覺得誰對我不好、自己有夠可憐。陷入這樣的心情中,你的心可能會發出訊息給你的大腦,降低你的行動能力來符合這種無能的狀態。
所以我們需要的往往不是「同情」,而是讓我們能產生希望和行動力的「同理」。比如,訓練師是這麼和十六號選手說的:「來,動作做出來,不要怕。了不起弄斷(肌肉),然後開刀重來。」
訓練師這段話聽起來好似挺冷酷無情的,為什麼我們說它是「同理」呢?其實,「同理」和「同情」最大的差別在於,「同理」是站在對於對方一定的理解基礎上,所做出來的回應;而「同情」只是依照自己內心感受所做出來的反應。
訓練師特別理解職業運動員在這種傷勢說大不大、說小又不小時進退兩難的處境,所以在這種理解上對運動員喊話,便只是幫助運動員撥開表層的害怕,聽見自己內心底層的聲音。
相信每個人可以承受的最大痛苦,總比我們此刻感知的,還要多得多。願意真實地相信「創傷」的存在可能是為了開拓我們的人生,這份相信就具有打開你生命「極限」的重要意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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